大数据——年度浙版图书奖《大数据时代》

发布时间:2013-12-30

    何成梁看着手中的报表,今年,浙江人民出版社销售增长了25%,他立刻将目光移向了另一行数据,上面写着,利润增长40%

    去年社里出版的图书是771种,而今年要突破1000种了。有许多员工问何成梁:明年我们是不是会更忙?何成梁笃定地笑笑:不会,明年差不多跟今年一样忙。

    在副总编辑虞文军眼中,何成梁已不仅仅是出版社的当家人,更是一个金牌预言家

 这得从今年18日的北京图书订货会说起。

 对于国内的出版社来说,18日的北京图书订货会是个很重要的节点,是一年之计。他们要在订货会上尽可能地向经销商推荐社内的图书,因为,这几乎决定了这本书一年的销量。

 因此,许多出版社的新书要赶在这个日子之前完成。

 原本,何成梁在推荐会上推荐的书是《没有任何借口》。但他却望着手里的另一本样书——这是虞文军刚给他的,只有6本样书,虞文军还再三叮嘱何成梁千万别丢了。

 样书的名字叫《大数据时代》。

 看着书名,何成梁突然想起了2001年社里出版的那本《大败局》。那时,何成梁还不是社长,而是负责出版社的发行工作。那一年《大败局》的发行量达到了36万册,创造了浙江人民出版社的发行纪录。

 订货会结束,《大数据时代》只订出去大约2万册。很多经销商并不明白大数据是个什么东西,拥有8000万人口的江苏省,总共只订了500本。而上海书城索性一本都没有订。事后,何成梁自己都觉得有点悬——他可是当着领导的面在吹牛啊。

 而到了现在,据保守统计,《大数据时代》总共发行了约38万册,已经打破了《大败局》当年创造的纪录,并在全国范围内的各种阅读评选中斩获奖项。

  大数据是这个时代的思维

 记者(以下简称记):很多人心里对大数据的概念还很模糊,在您的理解中,大数据是什么吗?

 何成梁(以下简称何):这本书我看得很仔细,有些地方我看了两遍。对人来说,大数据是一个思维方式的改变。中国人传统思维方式是,我们有一件事发生了,肯定会去找原因,去追寻他的因果关系,他为什么会这样?

 而大数据的概念,实际上给我们的启示是,不要去问为什么,你去寻找他们相关的关系。我觉得这个概括非常好,大数据其实是改变我们思维的方式,让我们去关注事物与事物之间的相关关系,而不要再去追究他的因果关系。

 记:您能举一些大家更容易理解的例子吗?

 何:其实大家早就都进入信息化管理的时代,所以这些作为资源的信息,一直都在。关键是在于,你需要的是哪一部分的信息。我在商业领域需要什么数据,在政府单位需要什么数据,这都是各人不同的选择,也是大家自主的选择。

 大数据没有限定,不会逼着你去选哪些数据。很简单,我们老百姓也可以体会一下,你原来去医院里,化验单必须要去拿,现在不用了,你网上注册一下,随时随地都可以查,而且你还可以查到你去化验过几次,抽过几次血,每一次各项指标如何,一清二楚。经年累月下来,你就能看出你这个人的身体状况的变化。这就是一种数据运用。

 数据是实实在在给你的,但怎么运用还是要靠思维方式的转变。一般的集团报表,绝大多数看的是单一指标,大数据给我的启示是横向比较。比如说我看到一个单位,销售增长20%,而利润只增长1%,从纵向的数字来看,它都是增长,但二者一比较就产生问题了,利润大大小于销售增长,说明肯定费用高了,从企业增长的经营状况来说,利润增长肯定是快于销售增长的,销售涨10%的话,利润起码涨20%,这是销售和利润是1:2的关系。如果你只涨了1%,要么你费用太高,失去控制。再比方说出书品种,如果今年品种下降了20%,那问题又来了,也许你今年的情况很好,但你品种下降20%,意味着你的来年会很困难,因为图书的生产周期和销售周期至少是一年,你今年下降,影响的是明年的销售。

 签下这本书时它还只是个提纲

 记:引进版权的时候是如何挑选到《大数据时代》这本书的?

 :这本书的出炉还是跟人民社的定位有关系。我们有句话:坚持专业出版之路,创造有价值的阅读。专业出版就是三个方向,时政类,财经类,和文史类。财经类图书的出版呢,人民社已经有10多年的历史了,我们真正的起步还是从2001年吴晓波的《大败局》开始的。这类图书我们主要就是两条产品线,一个叫信天翁财经图书,侧重于本土原创,比如《这才是马云》,今年推出的,到目前发行了12万册。还有一类叫财富汇系列,主要是版权引进,以国外经典的财经类图书为主。《大数据时代》就是我们今年在这个系列中推出的作品。

 虞文军(以下简称虞):最初签下这本书时,我们只拿到了作者简单的写作提纲和内容简介。全文还没写出来。现在的版权引进已经不像以前那样,只会拿国外已经出版的书了。现在我们的介入已经很深,版权公司会先发给你提纲和试读样章,你觉得好,前期就可以介入了。所以当时我们看到这本书后,马上确定就要,那时候是去年10月,为了赶今年18日的北京订货会,这本书的翻译和写作几乎可以说是同时进行的。最后我们的成书比海外版本出得要早。比较有趣的是,海外版沿用了我们翻译后的书名。

 :也就是说这本书的原名不是印在封面上的“big data”吗?

 :是的,当时英文书名叫做“When data speaks”,当时我们内部选题讨论时,大家一致认为书名应该用大数据时代。由于我们先于国外英文版抢先上市,之后拿到书稿的终稿时,非常惊喜地发现,英文书名已经修改为“Big Data”

 :译著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,就是书名一定要做本土化的处理。这本书如果按原书名直译,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响了。书名怎么符合中国市场读者们的胃口,其实是作为出版社的我们的一种再创造,要朗朗上口,叫得应。就像当年的《大败局》,我们取过至少十来个名字。开始是叫帝国的坍塌企业英雄,但都没有,所以畅销书还是要一个叫得响的名字。简单,说出来谁都知道,至少朗朗上口。之前那个《谁动了我的奶酪》,也是很好的例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
 


作者:记者 陈淡宁 来源:《钱江晚报》2013年12月29日 浏览量:1995